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中。比起泰拉新生的神民与先民后裔,也就是这些半兽人,鬼和人类——最本真的那个定义——在血脉上更为接近,至少对血魔来说没什么区别,当然直接这么说出来绝对会惹他生气,所以还是算了。
我对血魔体质的好奇和不舍没有得到鬼舞辻无惨的半点让步,他咬着牙说如果我再像刚才那样就直接把我从几十层楼的楼顶扔下去清醒一下,最后勒令我重新用盲盒药剂换了新的拟态。
“然后他们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应该能算朋友,不过看你。”我看了一下系统显示的当前积分,400分,盘算着剧情差不多快结束了,这趟还算是收支相抵,“所以,我们能算朋友吧?”
无惨没有回答我。
“至少在别人问的时候,你会说我们是朋友的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会、会的吧?”
好吧,就知道不会,虽然没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感到难过,也绝不会偷偷骂他是个没有感情就知道利用别人的家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如果他真的和普通路人说了什么“是好用的工具人”这种话,被用那种看怪人的眼神看着的也只会是他而已。
现在想想没有变成鬼真是太好了,可以自己在心里蛐蛐他,只要不表现在脸上他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鬼舞辻无惨突然站住脚步回过身,一言不发地俯视着我。我被盯得心里发毛,心说他总不能真的背后长眼看见我冲他吐舌的样子,于是干脆装死也闭口不说任何话。
随后他开口说话了。
“在你问的那个前提条件下,也不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