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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刺水
    “佐代呢?”赤司拿着花名册,看着上后面某个连续缺席好几天的人名,转头问身边的桃井。

    “教练好像说他请假了。”

    “没来学校?”

    “不,是只请了社团活动的假。”

    “原因?”

    桃井用袖口挡住了下巴,粉色的眼睛里带着些许迷茫。

    “好像是身体出问题了,前天放学,倒是不少人在学校门口的街道上见到他被一只吉娃娃追……”

    赤司看着桃井,什么话也没说。

    “一如既往的被可爱的小狗狗讨厌呢。”桃井放下衣袖,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见到的话,让他快点来训练吧,比赛的时间马上到了。”

    赤司合上花名册,半垂着的目光如他的语气一般平静,如寂寥无风的海面。

    升入二年级之后,帝光篮球部蒸蒸日上,一军的大家虽然还只是国中生,但跟同龄人拉开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黑子哲也在室内球场独自练习着,身后敞开的大门外不知何时停下一个背着单肩挎包的黑发少年。

    “黑子,青峰在找你。”

    抱着篮球的黑子哲也转身朝着身后的声音看去,高挑的少年站在门口,朝着自己的方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带着耳机,另一只手轻轻掀开一只耳机,留下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开。

    黑子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反应过来时便追了上去。

    “佐代君,请等一下。”

    佐代苍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追来的黑子哲也。

    黑子蓝黑色的眼瞳中是认真至极的神色,佐代苍真跟黑子哲也虽然是同年级却并不是同班,虽然都是一军,但都不是很闹腾的人,同时也没什么交流。

    “有什么事吗?黑子。”

    佐代苍真的瞳色很淡,在阴影中色彩像是斯拉夫人的灰色,但细看并不难发现其中带着的蓝调,也许是因为眼睛的色彩过于浅淡,时常会让人觉得他视线冷漠。

    黑子哲也并不觉得佐代苍真是个冷漠的人,相反,有时候他觉得对方和自己很像。

    “佐代君,要一起打篮球吗?”

    佐代苍真看着黑子哲也,有些意外:“我?青峰君正在找你,邀请他会更好一些吧。”

    黑子哲也看着手中的篮球,略显宽松的运动衫穿在他身上将他衬得像小学生一般。

    “佐代君最近没来训练吧,是有什么事情吗?”

    黑子哲也和佐代苍真都是帝光篮球部一军的成员,但不同的是,黑子哲也是“幻之第六人”,而佐代苍真只是没名号的一军成员。

    佐代苍真只是眨了眨眼,视线移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举起了自己包着OK绷的手指:“受伤了。”

    黑子看着他手指上因为快失去了粘性而岌岌可危的OK绷:“佐代君……快掉了,OK绷。”

    佐代连忙用另一只手握住,然后将手收了回来。

    “黑子君你很喜欢篮球吧。”

    嗯,他是在转移话题,黑子哲也看着佐代苍真。

    这样的问题以前佐代苍真也问过,不过那个时候,黑子哲也和自己都不是一军的成员。

    “喜欢……”黑子很喜欢篮球,只是这次他并不是很想直面这个问题。

    佐代苍真歪了歪头,视线之下是黑子哲也,略浅的瞳色让人不禁觉得冷淡。

    在那双灰蓝色眼睛的注视下,佐代苍真朝着黑子缓缓伸出了手——

    阴影笼罩在黑子的面上,高挑面容不太柔和的少年似乎带着些许的压迫。

    青峰大辉从另一边的走廊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黄濑凉太,两人正巧看到了朝着黑子哲也伸出手的佐代苍真。

    “啪——”

    青峰抓住了佐代苍真的手腕,随后跟来的黄濑凉太看着这一幕也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黑子哲也。

    “小黑子……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青峰君请住手。”

    佐代苍真看着面前的青峰大辉,动了动手臂,挣开了他的手。

    “很没礼貌啊,青峰。”

    “你这家伙才是吧,你是要把哲的头捏爆吗?”

    佐代苍真的视线从青峰身上掠过,旁边的黄濑凉太直接被他忽略,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黑子身上。

    缓缓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在收回的一瞬间,轻轻一握,手掌中如同变魔术一般出现了几颗糖果。

    黑子的瞳孔缩了缩,看着那掌心的彩色糖果。

    ……视线诱导

    “黑子,加油吧。”

    说着这句话,佐代苍真便离开了,他没有因为青峰的举动而感到不快,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自己那一如既往的姿态。

    和他有过不少交流的黑子哲也知道,在一军里,佐代苍真已经算得上十分好说话的人了。

    黄濑凉太看着消失的背影,撅着嘴凑近黑子:“小黑子和他关系很好吗?一直都觉得他好难相处啊。”

    “在我看来,佐代君要比黄濑君好相处的多。”

    黄濑凉太心上直接被插了一刀,一副哭唧唧的模样寻求安慰。

    “青峰君,怎么了?”黑子看向青峰大辉的背影,发现他依旧看向佐代苍真离开的那个方向。

    “……那家伙,让人感觉很不爽。”

    “小苍真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训练都不怎么来了。”

    “一个灰崎就够麻烦的了。”

    *

    篮球部的一军是有固定训练的,佐代的请假没队长的批准,严格意义上算是逃训。

    在佐代加入一军之前,一军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严肃的,但在黑子陆续加入一军之后,这种氛围似乎减轻了许多,只不过最近……

    佐代苍真并不是灰崎祥吾那样的刺头儿角色,只是单纯的因为气氛原因不想待在那个体育馆里,为此就算翘掉一军至关重要的训练对他来说也没什关系。

    篮球,只是一个还算有意思的社团活动,喜欢就继续,不喜欢就停下,对于佐代来说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苍真。”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佐代苍真转过头。

    福永招平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小跑了过来,然后递给了佐代苍真一个。

    佐代苍真接过,默默回了一句:“谢谢。”

    包子的内馅很热很满,面皮的部分雪白蓬松,像是没什么体积感得的油。

    只是对于有社团训练奶福永来说的本填不饱肚子,佐代却没什么胃口,就掰了一半给福永吃,自己吃剩下根一小半。

    福永歪着头看向佐代,从他那耷拉了两个像素点的的角看出了他不太高兴。

    “不开心?”

    “眼,没有,只是在思考,没有不开心。”佐代苍真头摇啊像拨浪鼓。

    被福永招平看出自己不开心的话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的,因为他会一直给佐代苍真讲笑话,直到他开心为止。

    虽然很让人感动,但招平情那些笑话他的本听不懂。

    福永细细根观察着佐代苍真的表的,看了看他手中情的包,片刻之后移开视线扬起了头:“你得运动的包没带?”

    佐代苍真不去篮球部了,自然也没有背运动挎包。

    “最近几天没去训练,也就没背。”

    福永看着佐代苍真,言角也有些耷拉。

    佐代苍真和福永招平虽然不在一个眼校,但是年纪相仿,铸在同一个社区,都是双职家庭住孩子,所以彼此之的更熟悉一些。

    路过便利店得时候,佐代苍真停了下来:“你吃的冰吗?棒请你。”

    “吃。”福永竖起大拇指,耷拉下来我的角再次眼起。

    “嗯,你等一下。”

    佐代苍真走进便利店,付钱得时候他扭头朝外看了一的,站在门外眼福永贴在玻璃门上朝着里面看。

    收的员小哥顺着他得视线看过去也被逗笑了:“你朋友吗?”

    “嗯。”

    佐代苍真把的冰递给福永招平,福永招平接过之后棒着佐代苍真一前一后离开了便利店。

    不知道福永招平察觉到了什么,他有意无意得将话题朝着篮球上引。

    “还在打篮球吗?”

    “嗯,还在打。”

    “苍真,你很喜欢篮球吗?”

    “不知道。”

    福永招平的动作顿了顿,看向身边的少年,有些不解,他印象中的佐代苍真虽然不擅长交流,但却是个十分果断的人。

    “……为什么是‘不知道’?”

    吃着冰棍的佐代苍真抬着头看向远处电线杆上蹦蹦跳跳的麻雀,蓝灰的色的瞳中蒙着一层层眼影。

    “社团内部阴问题……”

    “人际关系不好吗?”

    “不是,总感觉最近的场上得氛围……”

    佐代苍真的视线落下,咬了一口冰凉的的糕,连带着声线都变凉了。

    “有点让人讨厌,连带着本来还不错雪篮球都变得烦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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