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眳的理论课程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这就意味着韦眳即将接下那个繁琐的工作。
不过繁琐与权力是相互依存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韦眳和闵辞越来越生活化。闵辞平常忙起来的时候会告诉韦眳,还会时不时通过终端跟韦眳说些日常的见闻。
可能是韦眳目前学习和日常都较为私密,所以韦眳很少分享自己的生活。不过韦眳会时不时问问闵辞有没有吃饭,想不想自己。
闵辞之前的生活被物质滋养着,而现在他的灵魂也找到了寄托的地方,他在韦眳的爱里沉醉。那种疯狂的令人心动的感情时刻充斥着他的心魂。
他好开心,好像每一次出神都是为了探索他和韦眳的未来,好像每一次笑容都是因为韦眳甜蜜的问候。
在览山湖,他最喜欢使唤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怪异的机器人,它叫做维瑟特洛修,像一个修理机器的名字。
它的头是倒三角,身子和四肢都是椭圆柱,说起话来叽叽喳喳乱叫个不停,闵辞第一眼见到他就对韦眳说,他好像是修理工那一类型的机器人。
韦眳还愣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这个名字。
连名字都像修理工。
闵辞有时候会趁着韦眳不在就强硬地让韦瑟特洛修听他讲韦眳的故事。
今天闵辞可以休息一整天,而韦眳并不在览山湖。前段时间他从C区买了一盆绿植,垂丝茉莉,今天已经开花了。
闵辞找了个地方放好,又让韦瑟特洛修替它浇了浇水,看了一会才连接到韦眳问他好不好看。
韦眳说了句干净又漂亮,和他一样。
“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呢?”闵辞问他。
韦眳那边像是在处理什么东西,闵辞等了一会才听到韦眳的回应。
韦眳告诉他需要两周的时间结课,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和游卓商谈,所以两周都无法回来。
闵辞只能说了句行吧,会在家等他。
韦眳看到闵辞落寞的目光很想好好安慰安慰他,只能承诺着尽早结束。
两个星期的时间闵辞让连城给自己安排了十天的工作,打算预留四天的时间待在览山湖,等着韦眳回来。
但在第十天的时候,闵沥要跟他见一面。闵辞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还是见了。
闵辞现在在闵沥面前也不愿意再装作一副听话懂事的模样。
闵沥的心中始终有怒火,他对闵辞说的语气非常强硬,“没有人会一直给你时间,就算韦眳下达指令,也不可能保你一辈子!”
闵辞嗤笑,毫不在意地回答,“那又怎样,就算他不能保我,难道你就能保我吗,可笑。”
闵沥对闵辞的控制欲极其强烈,毕竟他的好弟弟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美丽又听话的样子,这个时候他恨不得直接把这个不听话的闵辞掐死。
不过他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也只是骂了几句脏话又强迫自己冷静。
闵辞轻睨了他一眼,又冷声道,“早点说出你的目的,我们都能早点逃脱这使人厌弃的相见。”
闵沥再也忍不住,他掐住闵辞的下巴,“韦眳知道你是装的吗!你这个迟早要被万人践踏的婊子真心对过谁,你骗取未来统帅的精神力,骗取览山湖的权限,他知道你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东西吗!”
闵辞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他直视闵沥的眼睛大笑,“你现在这么抓狂,是因为你无法进入览山湖吗?”
他笑的放肆又冲动,“哥哥,你不是说我要做最崇高又伟大的牺牲吗。你不是坚信我是蒙克西纯洁的象征吗,怎么我忤逆了你你就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呢。我再不择手段也比你从始至终都欺骗我强吧!”
闵沥攥紧一只拳头砸向墙壁,危险又可怕的目光渐渐贴近闵辞那散发着迷人香味的脖颈,他呼着粗重的呼吸,停在了闵辞的耳边。
“闵辞,你知道一切又能怎么样,知道你只是蒙克西家族维护地位的工具又能怎么样,我允许你偷书,允许你在我面前伪装,你竟然还不满足。”
闵沥直接伸出手揽上了闵辞纤细的腰,他低骂一声真骚又紧紧把他摁在自己身下。
闵辞这个时候被闵沥用强大的精神力压制,他根本反抗不了,闵辞厌恶地把头扭到一边。
闵沥一把别过他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他盯着这张美丽到失语的面孔,蓝色的眼睛美到让人发狂,那打着迷魂灯的眉梢,那干净通透又水润的红唇,闵沥低劣地起了玩弄的心思。
“弟弟,我有没有说过哥哥都是为你好,不要轻易违背哥哥的意愿。”
闵辞没有任何妥协和迎合,他冷声道,“少用你玩弄oga 的眼神来看我,恶心。”
“恶心?“闵沥心中陡然燃起更加恶劣的想法,他一口吐沫吐在了闵辞的脸上。
闵辞浑身一颤,“闵沥!你疯了!”
闵沥看着那张美丽又无法反抗的艺术品,他那么脆弱,可还是要接受自己肮脏的践踏。他拂过闵辞发梢,说了句,“真美。”
闵沥放开闵辞,再次警告他,“记住自己的身份,也记住自己的命到底在谁的手上。”
闵辞被放开后一阵犯恶心,他拿着旁边的一瓶水给自己清洗。
闵沥冷眼旁观,却莫名生出无名怒火,“真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oga 都求着我这么对他,他们摇着尾巴等我上。再看看你,没用的东西!”
“滚出去!”闵辞厌恶地向他扔出一个空瓶,大声道。
闵沥不紧不慌,说出最后的警告,“既然怀不上孩子,就限你尽快拿到盖章的的证明材料,否则,你会一无所有。”
说完,闵沥就大步离开了。
闵辞关上了门,他洗净脸上的脏东西又反胃地抱着垃圾桶呕吐。
他洗着洗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可怜的闵沥,真以为自己的弟弟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ga 呢。
闵沥口中的证明材料,事关蒙克西家族的荣誉和利益。是用蒙克西家族的名义申请的一份举荐信,只需要通过韦眳的签字,蒙克西家族就能在C区再上任一位军官。
这莫大的殊荣,蒙克西家族在猜测韦眳对闵辞有情时求之不得。
这份材料就摆在台上,闵沥以缓解药作要挟,闵辞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闵辞回到家给自己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韦眳放在床头的书,看着看着就收了书缩进被子里睡着了。
深更半夜,闵辞的床边站着一道身影,身形修长的影子倒映在月光流动的地板上。
韦眳在黑暗中仔细端详熟睡又安静的闵辞,他微微俯身伸手碰上闵辞的脸,又主动亲吻闵辞的额头。
韦眳特意赶回来也就只停留几分钟而已,他趁着闵辞沉睡,在他的耳边温柔地笑着,叮嘱了句做个好梦。
连日的阴天让飘云为此裹了层暗调的大衣,细密的雨滴落到玻璃窗上时,闵辞穿着一双软底的拖鞋拿着一本书在览山湖广阔的一楼走来走去。
有的时侯看的倦了就跑到那盆垂丝茉莉前,目光的纯粹,指骨的美感,轻轻地拨弄。
过了一会,览山湖三楼,闵辞坐在松软的单人沙发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滴滴答答的声响,暴雨卷着狂风,狂风挟着枝桠的猛烈轰隆声。
闵辞是不知不觉睡着的,他听着窗外传来雨点的声音,一觉睡的无比惬意。
他在一阵脚步声中醒来,抬起头的时候还带着恍惚,他按了几下眼睛周围,又抬起白皙的手臂看了眼被自己趴着压出的一道红印记。
他伸手替自己轻轻揉了几下,刚打算起身去找回到家的韦眳,下一秒嘴巴就被堵住了。
“嗯…,唔。”闵辞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难免挣扎,不过他感觉韦眳吻的又急又渴,就自觉地勾上了韦眳的脖子。
他被韦眳完全托了起来,韦眳在他脖子上轻吮,一阵酥麻的凉意袭来,闵辞渐渐闭上了眼睛。他双腿夹着韦眳的腰,情迷意乱地回应着韦眳凶猛而热烈的激吻。
韦眳把闵辞直接抱到落地窗前,他们边走边亲吻,舌尖搅动着闵辞口腔的淡淡茶香味,惹得闵辞幽怨地叫喊。
永远品尝不够的韦眳又把闵辞放在木桌上,他掐着闵辞的腰继续和他交吻。
闵辞的外衫被韦眳急躁地扔下,又用带着闵辞口腔湿热气息的指尖滑过那透明布料下绝妙的腰肢。
闵辞呜咽地一抖就被韦眳按着他的胸口彻底推了下去。
闵辞大骂他不知轻重,像个禽兽。但韦眳恶劣起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喊了无数次阿辞,又哄着他马上就结束。
闵辞根本不信韦眳,但是不信也反抗不了,所以很意料之中的,闵辞在韦眳替他清理完后,躺在他从浴室回床上的怀里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闵辞费力地推他一把,“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韦眳惯会装无辜,他拉起闵辞泡过水的指尖仔细亲吻,又露出认错的表情替自己辩解,“我太想阿辞了。”
闵辞羞愤地把头埋进韦眳的怀抱,“去房间呀。”
韦眳应了一声,又把他平放在床上,再替他盖上被子,自己才关上灯躺在闵辞身旁。
闵辞在韦眳上床后就顺势躺进韦眳的怀中。“不是说后天才能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现场出题答得不错就提前结束考核了。”
闵辞哦了一声,有点遗憾,“我们是不是以后也要这样,总要隔一段时间才能见面。”
闵辞总是分得清韦眳对他的感情和态度,也清楚的知道韦眳有能力真正接下他的职位。只是人性之中对于情爱的留恋和追求始终无法被真正克服,他也是真的想念韦眳不在身边的数个日夜。
韦眳听得出闵辞语气中的不舍,奈何只是游卓交代给他的冰山一角,他就能预测到这份权力会有多么忙碌。
他心疼地哄道,“我常常联系阿辞好不好。”
闵辞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答案,身体和心理上都无比疲惫,他抱着韦眳闭上了眼睛。
闵辞这边刚闭上了眼睛,韦眳又带着情欲将手伸进闵辞的衣服里。
韦眳的手掌很凉,闵辞条件反应往后一缩,却被韦眳强行按进自己身下。
闵辞被撞的叫了一声,韦眳抓得很用力,他不解地望着韦眳,刚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凶就重新被堵上了嘴巴。
韦眳的舌尖扫荡着闵辞口腔内壁,他贪婪的索取闵辞甜腻的回应,将闵辞吻的满脸涨红,又恶劣地不让他换气。
闵辞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挣脱韦眳的束缚,他迷茫的眼神中流露不满的情绪,因为刚才的激烈,他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韦眳这个时候突然笑了,他含上了闵辞的耳窝,在轻佻中又有种不容打破的严厉,他略带质问,“这次闵沥有没有碰伤你?”
闵辞一怔,如果不是韦眳提起,他都忘记了闵沥。闵辞否认了句没有,想起当时的情况整个人都在泛恶心,他委屈地伸出一只手给韦眳看,“红了。”
韦眳原本还有些气,这个时候看着闵辞像个小花猫一样眼巴巴地等待自己的安慰又生生没了脾气。
他主动给闵辞揉着他的手腕,“我下次轻点就不会红了。”
闵辞被韦眳捏到呜咽,他抬起脚就去踢韦眳,“你每次都这样说。”
“但是你怎么知道闵沥的呢?”闵辞问。
韦眳揉了揉闵辞的脑袋,恨不得揉进自己胸前。他不放心地看着面前无辜的闵辞,无奈地开口,“连城在你身边从没暴露过吗?”
闵辞激动地啊了一声,“他?你怎么和他有联系的?”
韦眳回答,“刚开始是因为你,后来他告诉我他是我爸的侄子。”
闵辞睁大眼睛,“你…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不和那些亲戚来往,平常我爸都向他们宣称我学业忙碌。”
事实上,韦眳从小最不爱的就是走亲戚,他尤其不爱一群人围上来问他成绩好不好,听不听家长话。
因为他不乐意去上课,所以每天都要挨一遍韦世先的鸡毛掸子。
毫不夸张的说,天不怕地不怕的韦眳仅仅在四五岁的时候有过几次深刻的被盘问经历,就惧怕起了那种环境。也再也没和他两位父亲见过自己的亲戚。
闵辞像是能理解韦眳一样,说了句,“真巧,我也不知道我有哪些亲戚。”
韦眳心里一暖,闵辞说起话总是要命。
闵辞突然眼眸一转,“那连城是怎么向你描述的呢,他是看到了闵沥和我见面时候的监控吗?你呢?”
韦眳回,“那你猜猜?”
闵辞愉快地搂紧韦眳的脖子,他仰头亲上韦眳的脖子,“我猜不到,那你到底有没有吃醋呢,他还抱了我。”
韦眳真是对闵辞较真的点很喜欢,他对闵辞这幅样子宠到没边,闵辞的亲吻蹭了又蹭,韦眳不可救药地笑了。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到闵辞身边把闵沥逼退,再好好敲打敲打闵辞让他记住用精神力保护自己,闵辞倒好。
韦眳按着闵辞的脑袋,让正在亲吻自己的宝贝远离自己,他看着依然兴奋的闵辞,弯着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没有人能够做出羞辱你的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闵辞道了声知道了又直接扯着韦眳的手臂让他压上自己,他向韦眳认错,“下次一定不会了,不过闵沥越低估我就越会放松警惕。”
“那也不行。”
韦眳早在上次得知闵沥差点伤了闵辞就开始强制闵辞学习一些基本的利用精神力防身和反抗的技能。闵辞聪明又好学,韦眳拿自己当陪练,闵辞就不可能真的被闵沥控制。
所以在看到闵辞丝毫不反抗又被闵沥羞辱的场景时,他在目光变得阴暗。
“小眳哥哥,那你到底有没有吃醋呢?”
韦眳用身体行动践行他到底有没有吃醋,直到闵辞在彻底意识昏沉的前一秒才在他的耳边告诉他,“你小眳哥哥不仅吃醋,还想把阿辞操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