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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陪我

弦兮素笔
    朱雀大一条中轴线街自南而北划分为东西两部分,站在城外高山可以将整个京城的布局尽收之眼底。

    中轴线的起点正是豪华至极的大岳皇宫,接在后面的就是皇室宗亲,及一众达官显贵的豪宅,一眼望去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种造成情况的原因在此:前朝国师占卜得出结论,此线与天子同命相连,在龙魂的庇护之下,凡是将宅院建于此处的人家,可保家族百年兴旺。

    起初人们都觉得是无稽之谈,无人在意那大师的言论,直到前朝覆灭,大岳将其取而代之。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是寒门的蒋、褚、司马三大家族势力日渐壮大,更是在几朝之后呈现百年兴旺之势。

    人们才后知后觉,这几家的宅院不都是建在前朝大师口里的“龙线”上!纷纷抢置与这些宅院同在一条线上的地,硬生生把这块原本风水不好的地,炒到了京城最贵。

    雕梁画栋的豪宅以东为东街,此地繁华,多是些店铺与中等的官宅之家,与之相对的西街,则是普通平民百姓的居所。

    金玉楼与其它店铺一样,开在东街,因此裴静澜极少来西街,也不知道褚钰为何绕要绕这一个大圈子。

    她一直在试图摸清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时心里已经是有了十多种猜想。

    褚钰看了她一眼,道“想知道什么?”

    她回过神,打散方才脑子中的思绪,暗中握紧手指,眉头微皱,沉思半刻,犹豫道:“西园山,我昨日去过了。”

    褚钰先是一惊,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你……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许允晗说的那些无字牌位,五十七个少女,对应五十七个牌位。每个牌位前,每日都有香烛供奉,从不间断,她全部都看见了。

    “嗯,还有……那个屋子,我也去了。”

    褚钰设计把她抓到牢里,恶语相向,还差点要了她命的时候,她心中就有了疑问,里面究竟藏了秘密,他如此害怕被人知道。

    结果,山间一个破落的小屋里面,关的不是凶神恶霸,而是一个年近五十,头发已尽数花白,连眼睛都已经瞎了的老妇。

    裴静澜抬头,看着他,正午的阳光撒在他身上,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他抱她的那一天。

    她别过头,尽量不看他,问道:“我看那人不像是犯人,你……为何关她?”

    褚钰垂下眼眸眼眸,扣了扣那枚银制扳指,想起因为它两人产生的羁绊,随后又把手放进衣袖中,看着眼前之人,沉声道:“她……是你娘的接生婆子。”

    闻言,裴静澜抬起头,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伴随着一阵莫名的心慌。

    她娘——幽州第一歌姬白梦璃,裴均的二房夫人,但事实上也就是一个小妾,嫁入裴府十二载,最后死于难产,一尸两命。

    脑子里思绪万千,加之“接生婆子”四字,裴静澜心中有了猜想:后宅争风吃醋的手段,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难道她娘的死不是巧合。

    “没错,你娘的死,确有蹊跷。”

    自从上次落水之后,她一直被风寒困扰,一直咳嗽,现下如此大的信息量。此刻她心中情绪如翻江倒海一般,荡地胸膛剧痛,她剧烈咳嗽起来。

    见状,褚钰马上将手放到她背上,给她顺气,裴静澜拍了拍胸口,哑声道:“我没事,你接着说。”

    等她结束咳嗽,并确保她真无大碍后,褚钰才继续讲述。

    “当年你爹和叔叔同时进京科考,双双中举入仕,这本该是一段佳话美谈。

    但他二人,性格截然不同。你爹爹性情寡淡,老实古板,为人刚正,直言直语得罪人不少人。你叔叔又是热情似火,生了张好嘴,巧舌生花。总是能帮你爹化解许多尴尬场面,两人也被称为京城的一对楷模兄弟。

    按照道理,你叔叔这种的性子,在官场中会容易得多。可偏生不逢时,先帝最不喜的,就是巧舌如簧、而阿谀奉承的人。

    他更喜欢你爹这种木讷刚直之人,所以,他在这两兄弟之间,做出了选择,重用你爹。

    从此之后,你爹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从六品刑部主事一路升官至二品尚书,而你叔叔十几年来,都在原地踏步。”

    人心不古,这招真是杀人诛心,眼睁睁看着亲兄弟扶摇直上,自己则官场失意,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平衡。难怪,在通州之事的最后关头,他会反水,只怕是想把褚钰和裴均一网打尽。

    幼时的记忆又在脑海中闪现,在她的记忆中,裴均和裴修关系一直都很好。尽管裴老太太偏心幼子,对裴修关怀备至,对裴均不怎么上心,他二人之间兄弟情也从未因此改变。就着这个原因,裴修一直待她与裴静嘉如亲女。再加上裴均每天都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从来不对她们笑,反而裴修一看见她们就笑眯眯、乐呵呵的。以至于好几次,她都怀疑她们的父亲到底是谁。

    只不过后宅争宠,又怎么会牵扯到他们两人身上,裴静澜不解,问道:“这和我叔……裴修有什么关系?”

    本来她还想称他为叔叔,但又想到他在通州的所作所为,就马上改了口。

    “你祖母偏爱你叔叔,此事京中人人知晓。眼看你爹官位越来越大,就一心想让你爹扶持你叔叔。再加上你爹多年来膝下一直无子,就起了让裴极也入仕,以后让你叔叔这一房当一家之主的念头。也就是这时,白氏诊出了有孕。”

    裴静澜懂了,哑声接道:“所以……她就想到办法——让我娘一尸两命。”

    褚钰点点头,裴静澜只觉得心脏骤停,原以为是后宅妇人的争风吃醋,不曾想,真相竟是如此。

    “裴修也参与了?”

    “不知。”

    “那我爹……知道吗?”

    褚钰摇头,据那产婆交代,是裴老太太和裴修的正妻薛氏,拿着他女婿欠赌坊银钱的画押书,威胁她,她不得已之下才助纣为虐。

    尘封了十几载的真相,连他父亲,堂堂刑部尚书都不得知,褚钰又是从何处得知。

    “你……怎么知道的真相?”

    褚钰一直在望着她,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见她终于肯看自己了,内心深处产生些欣喜,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道:“那产婆的女婿在城中闹事,被我抓了,她来求情,带来了一块和你一模一样的金锁,就顺着查下去了。”

    白氏除了歌喉上佳,同时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妙人,喜欢捣鼓各种小玩意儿。在她一周岁时,白氏亲自绘图给她打了一把金锁,希望女儿能一声安乐顺遂。

    后来白氏又怀了一胎,闲来无事可做时,也给腹中尚不知男女的娃娃打了一把,和裴静澜的,正是一对。

    可惜她并没有如母亲所愿,那把金锁,也早在幽州谋生的时候,被她当了,换成了填饱肚子的柴米油盐。后来她有钱了,想赎回那锁,却怎么也找不到它了。

    想到此处,她就有些愧疚,毕竟那是母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

    “那锁在何处,可以……把它给我吗?”

    “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还给她爹了,可裴均也不是锁的主人,就算要还,也不应该给裴均。裴静澜搞不懂他说的这句话什么意思,满眼疑惑的看着他。

    褚钰笑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马车来到了西街一座小宅子外便停下了。掀开车帘,映如裴静澜眼睛里的,是一块写着“静堂”的门扁。

    推开斑驳木门,吱呀声惊起檐下灰鸽,廊前竹帘随风轻晃,漏下细碎阳光。

    院子里晾着许多宣纸,看样子,是刚刚出炉的,还是浆状。这宅子不大,每个房间也不大,就刚好够一个人住。裴静澜数了一下,三个楼层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二十间屋子。

    院中有人看到他们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计,高声喊:“褚钰哥来了,你们快过来!”

    片刻之后,院子里站了十几个少年,他们个个眉清目秀,身上穿得却都是是最差的料子,但掩盖不了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息与文雅。

    见褚钰还带了姑娘来,这些少年都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站成了一排,面带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明媚。

    褚钰道:“这位姑娘是我一个老朋友,你们都来见见她吧。”

    最边上那个少年眉眼弯弯,笑到:“姐姐好,我叫秦时安。”

    下一个笑着接上:“姐姐你好,我是曹文杰。”

    再下一个:“姐姐好,我是陆皓。”

    ……

    裴静澜顺着一个一个望去,听着他们介绍自己,一边笑着点头。

    突然,她的眼睛停留在一个身着浅蓝色素衣,头发束起成一髻,簪了支檀木簪的少年身上。她脸上的笑容消失,暗暗掐住了自己的手腕,死死盯着那个少年。

    白辰察觉到了她脸上的变化,有些被吓到了,不过他还是行了个揖,恭恭敬敬地道:“您好,在下白辰,白色的白,星辰的辰。”

    裴静澜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改变表情,又微笑起来:“不好意思,一时失态,吓着你了,你长得……特别像我的一个旧识,我一时出神了,抱歉。”

    闻言,白辰才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亮了一下:“无妨,我还以为是姐姐不喜欢我,只愿意对别人也不愿意对我笑呢。”

    裴静澜轻笑一下,道:“你几岁了?”

    “十五。”

    十五,十五……裴静澜在心里念了几遍,又暗中推算了一下,白氏嫁给裴均三年后诞下自己,她十岁的时候白氏去世,十四岁时随父亲去往通州,十五岁成“徐姌”,到现在她二十五。

    这么算下去,时间真的对上了,她还在继续想着,下一个少年已经等不及了,打断了她:“姐姐,该到我了,我叫李广元,今年十七。

    下一个也介绍起来:“姐姐好,我叫高明禹,今年十六。”

    ……

    他们全部说完,总共十多个名字,裴静澜努力去记,最后也只记得最开始和最后面那几个人的名字和中间的白辰。

    褚钰道:“好了,招呼也打了,你们去忙,我带她随便转转。”

    一众少年散去,接着干手上的活计,有的冲草捣浆,有点劈柴烧火,有的搅拌锅中的液体,剩下的则做纸晒纸……

    这座宅院本就不大,院子里站了这么些人不免显得有些挤,褚钰便把她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间房位置极好,坐在窗边的桌子旁刚好可以看见整个宅院的前后两个院子。

    少年们在烈日下劳作着,有说有笑的,汗珠均匀地分布在他们每一个人头上,看得裴静澜心里暖暖地。

    “他们是在……造纸?”

    褚钰点头:“是。”

    京中不乏造纸商,这些少年又是读书人,方才看他们穿着朴素,难不成是自己造自己用?这不过这满院子都是宣纸,再能写的人,也用不了这么多。

    “他们用得了这么多纸?”

    褚钰摇头:“不全是他们用,多出来的他们拿到外面卖,换些银钱。”

    话闭,裴静澜看见那个叫白辰的少年抱着一捆柴木走进来,瘦弱的身躯被压得有些弯了,她不由得有些担心。

    褚钰察觉到她的微动作,也顺着看过去,只见白辰笑嘻嘻地把一捆柴放下,又转头跑到外面去抱新的柴。

    裴静澜一直看着他,抿抿唇,低声道:“你刚从说物归原主,那个叫白辰的,是不是……”

    褚钰道:“是,他就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原本就打算找时机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后来我得知许允晗要去益州,就想着等他走了再告诉你。”

    他倒是够贴心,考虑了这么多。

    裴静澜原本要想和他说句“谢谢”,但一开口,就成了:“你在哪里寻到他的?”

    当年白氏的的确确诞下了一个死婴,随后大出血,她亲眼看见的。

    “那老妇自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忍心害小孩,用药堵住他的嘴,让人以为是个死婴,然后悄悄把他带出府。又碰巧她女儿同一日生产,母女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对外说产下双生子。”

    在山中裴静澜明明只看到了那个双眼瞎了的老妇,没有其他人了,便问:“她女儿和外孙在何处?”

    褚钰叹了一口气:“她们都被那老妇的女婿卖给人牙子,抵了赌债,在我寻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听得裴静澜心里一紧,究竟是什么样的畜生?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可以舍弃,简直不配为人!

    “之后,我就讲那老妇安置在了西园山,至于那个孩子,带回了这里。”

    裴静澜再次看见搬柴的少年,他还是和刚才一样,面带笑容,“你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多大?”

    褚钰想了一下,道:“六岁。”

    六岁,是景和二年,那时她已经“死”了,裴静澜点点头“六岁……”

    转目,环顾了一圈这宅院,她发现檐角的木头已经朽坏,又及时是换了新的。梁柱上褪色的彩绘依稀可见麒麟踏云的纹样——这分明是二品大员才配得起的三进宅院,如今却像被改造成了……有点像驿站。

    “这座院子,是你的?”

    褚钰抬头,亦环顾了四周,摇头道:“不是,还记得那天你一棒子打晕的那个人吗?”

    她一棒子打晕的,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你说的是,户部前任尚书?”

    那老头,不是贪了许多钱,包庇蒋家二儿子科举舞弊,怎么又扯到他了。

    见她眼里又充满疑惑,褚钰给她解惑:“这屋子,是他的宅院。”

    裴静澜豁然开朗,难怪那天她把人打晕后褚钰张口好像要说什么,最后作罢将人扶到了床上 。原来,都是在演戏。

    “林尚书是个好人,兢兢业业一辈子,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财物。他把多年的俸禄和朝廷奖的宅子都拿来做了善堂,收留一些孤儿,静堂是其中之一。”

    那股难闻的味道又扑鼻而来,的确,那尚书的居所烂的不能再烂了。

    裴静澜眨眨眼睛:“可是他抄家的时候不是抄出来了很多银子吗,连茅厕都扣出了金子。”

    褚钰:“那些表面是高门子弟贿赂他的罪状,其实都是陛下暗许的。抄家流放,实为放他归乡。那些银钱,最终也没入户部,全部拿去资助学子或是孤儿了。”

    “贪污受贿的骂名,都他背了?”

    褚钰点点头:“他老人家,不会在乎那些虚名。”

    裴静澜又反应过来,那么说来,褚钰早知情,也早想好对付蒋家的计策,那她低三下四去求他,岂不是多此一举?

    当即就抱怨:“既然你早知情,在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怎么还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难不成就为了故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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