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龙王敖顺被遮天教主囚禁在血河,海辰心急如焚。
霍剑雄神色凝重,告知海辰,若要打开遮天教主那阴森恐怖的血河监狱之门,获取墨家机关城的妖兽真元结晶是唯一的途径。
事不宜迟,海辰迅速找来机械师华天雷,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鸟夷岛的冒险征程。
当卯时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鸟夷岛,整个岛屿仿佛沉浸在一片神秘的梦境之中。
霍剑雄掏出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几何形陨石,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光芒愈发强烈,第一道大门缓缓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开启。
然而,大门背后早已严阵以待的遮天教弟子,如饿狼般向他们扑来。海辰鹰喙剑在手,身姿矫健,与霍剑雄、华天雷迅速展开反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回荡在岛屿上空,没多时,这些遮天教弟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三人顺利进入第二层,一尊高大而神秘的石像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霍剑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迷茫,喃喃自语道:“奇怪,我之前来过这里多次,从未见过这尊石像。”
海辰则仔细观察着石像,突然发现石像上有一个凹槽,其形状与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图案竟完全一致。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玉佩,将海青拿天鹅的玉壁嵌入凹槽。刹那间,光芒大放,第二层大门缓缓打开。
然而,三人刚一迈入,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晃动,一个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将他们无情地卷入其中。
光芒闪烁,令人头晕目眩。待光芒渐渐消散,海辰等人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漠北草原的一处墓地上。远处,几座蒙古大帐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醒目。
三人朝着大帐走去,刚到大帐前,铁木真恰好从帐中走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哈哈,真是巧啊!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海辰微微欠身,神色焦急地指了指身后的坟墓,说道:“大汗,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寻找妖兽灵石,以救我父王的性命。”
铁木真闻言,目光深邃,略作思索后说道:“花拉子模一带常有妖兽出没。正巧,术赤正在带兵攻打那里,你们可与他一同前去。”
阿姆河畔的晨雾仿若轻纱,却被千面狼旗毫不留情地撕碎。
术赤挥舞着风刃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第一缕朝阳。波斯守军妄图借助铜镜阵列,将日光折射成火网,抵御蒙古大军的进攻。
术赤与海辰并骑于前锋,前者腰悬风刃刀,后者臂挽鹰喙剑,两人身后是三百架从金国缴获的“震天雷弩车“——这是海辰命工兵改良的攻城利器,
铁制箭矢裹着火药,射程可达三百步。
当蒙军第一波箭雨倾泻时,玉龙杰赤的城墙突然浮现数十架“飞天战车“。
这是扎兰丁的波斯机械兵仿造的攻城器械,木制车架上架着弩炮,守军借此还击。
华天雷改良的震天雷弩车登场,冰魄玄铁箭镞撕裂空气,精准地击碎了铜镜。这些箭杆内暗藏磁州硝石,一旦遇热,便会如雷霆般爆炸!
“放!”海辰长剑直指苍穹,声如龙吟般响彻云霄。刹那间,三百架弩车齐发,裹着火药的玄铁箭呼啸着划破天际,在空中巧妙地织成了《璇玑图》的形状。
每根箭尾的青铜哨孔,在高速飞行中吹奏出激昂的《破阵乐》。玉龙杰赤城头,飞天战车刚刚升空,音波便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震碎了平衡翼。
木制旋桨在剧烈的震动中绞着守军的血肉,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坠入护城河,溅起一片血浪。
查合台率部居左,其麾下士兵举着浇满沥青的火把,开始纵火烧城。
查合台的士兵将沥青火把疯狂地掷向民居,开始屠城。海辰的鹰喙剑突然脱鞘而出。瞬间,九条白龙虚影如灵动的游蛇,缠绕在剑身上,在狭窄的街巷间迅速织出一层冰晶结界,抵御着熊熊烈火的侵袭。
当扎兰丁单骑冲出火海时,海辰的箭已搭在弓弦。
成吉思汗的黄金大纛突然出现在战场中央,他朗声道:“英雄当战于沙场,而非死于无名之箭!“扎兰丁怔住瞬间,海辰的箭镞已钉入其坐骑蹄铁。术赤趁机抛出锁子甲,将扎兰丁捆缚于马背。
成吉思汗抚掌大笑:“此子日后必成大患,留他性命倒可教我儿练兵!“
扎兰丁的鬼面独角兽,踏着熊熊燃烧的熔岩蹄印,如同一头从地狱深处冲出来的恶魔,闯进火海。
兽瞳中跃动着神秘的《列王纪》诅咒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收刀!”海辰大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跃上燃烧的礼拜寺穹顶。
逆鳞在滚滚浓烟中若隐若现,泛起神秘的《河图》纹路。
就在这一刻,三丈白龙真身显形,其威严如同上古神明降临。阿姆河上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截断,河水瞬间断流。
紧接着,万丈水墙在空中凝结,水纹呈现出敦煌飞天飘带的形态,巧妙地勾勒出《禹贡》九州图。
暴雨裹挟着冰晶如子弹般倾泻而下,火场蒸腾的雾气中,竟缓缓浮现出青玉瑶教授龙族秘法的幻影,如梦如幻。
“蒙古勇士不杀妇孺!”术赤的风刃刀如同一道寒光,劈开了波斯连环甲。
然而,当他看清铠甲内蜷缩着的孩童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那孩童浑身颤抖,恐惧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查合台的亲兵见状,正要挥刀,却被霍剑雄的环首刀架住脖颈。刀柄上镶嵌的指南车构件,正准确无误地指向孩童胸前的太阳神教烙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海辰龙爪按在城墙裂缝处,冰魄如同有生命一般,顺着砖缝迅速蔓延,形成一幅璀璨的星图。“这根本不是战争,是遮天教的活祭!”
海辰愤怒地咆哮着,他吐出的龙珠照亮了地底密室。
在昏暗的光线中,三百具冰舰残骸映入眼帘,它们正通过血管状的青铜管,源源不断地抽取着百姓的精血,场面触目惊心。
鬼面独角兽王从血池中一跃而出,其脊椎处嵌着半块《突厥占星图》。
随着兽王的每一次动作,图上的星象在血液的流动下不断重组,散发出神秘而危险的气息。霍剑雄的金鸡刺青突然离体化形,尾翎扫过之处,浮现出霍去病征伐河西的壮丽虚影。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岂能屠戮苍生!”霍剑雄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正义与决心。
环首刀如一道闪电,刺入兽王第三只眼。
就在这一瞬间,整座玉龙杰赤的地基开始剧烈坍缩,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海辰的龙尾如同一根粗壮的鞭子,迅速卷起难民,将他们抛向安全地带。然而,他的逆鳞却被坍塌的星象台划破,鲜血如樱花般飘散在空中。
霍剑雄捧着兽王精魄单膝跪地,神情严肃地说道:“殿下,这精魄里……有冰舰第九层的星钥!”
暴雨停歇,阿姆河床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仿佛是大地愤怒的伤口。
海辰的人形虚影在消散前,将最后一丝龙元注入孩童胸前的太阳烙印。“告诉军医…百姓精血中的蛊毒……”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散在风中。
他的身躯化作漫天冰晶,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百姓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对苍生的眷恋。术赤的风刃刀突然坠地,刀身浮现出青玉瑶以血书写的警告:“辰儿,莫忘北海之约!”
霍剑雄的金鸡法相仰天长唳,翎羽间抖落的星光照亮了沟壑底部。
在那里,沉睡着用冰舰残骸拼成的浑天仪,仪盘上跳动的正是敖顺被囚的北海坐标,仿佛在召唤着勇士们前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