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贵族而言,举办宴会是必不可少的日常活动。这不光是为了彰显气度,还是为了赚钱。
在西蒙的故乡就有一篇报道,英吉利国上议院的贵族定期举办宴会,提供商人与议员们见面交流的平台。
宴会的目的自然是让议员们给商人们讲解国家政策,促进经济发展。期间收取的高额费用均为场地与餐饮服务的费用。
在深思熟虑后,西蒙去参加了阿尔图家的宴会。
西蒙刚到门口,阿尔图就出来迎接。这个时候的阿尔图还没有得到苏丹卡,在权势上不如西蒙,所以看到他出来迎接,西蒙并不意外。
西蒙和阿尔图寒暄过后,西蒙就提到了帝国力量辐射范围内的斯里尔罕城邦。阿尔图附和着西蒙,提到了斯里尔罕特产的红茶,说到这儿,阿尔图还表示要送西蒙一些。
西蒙话锋一转:“这个斯里尔罕的君主不识时务,估计马上就要身死国灭了。”
阿尔图问道:“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苏丹过问了这个地方,估计等他抽到征服卡,斯里尔罕就要被苏丹征服了。”西蒙提醒道,“你不会在斯里尔罕置办了产业吧?”
阿尔图千恩万谢,让他的妻子梅姬继续陪客,自己告罪了一声,去安排亲信处理斯里尔罕的产业了。
梅姬也感激西蒙,让自家的仆人给西蒙的仆人送去了一个钱袋子。
西蒙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又问起了梅姬的父亲。梅姬的家族很有势力,甚至有着自己的骑兵队。在西蒙表示想要收购马匹后,梅姬表示她能给父亲写信,让父亲帮忙。
看到这一幕,西蒙有些妒忌阿尔图了。他也想有一个家世高贵,能够帮助自己的妻子。
在阿尔图回到宴会厅后,西蒙又旁敲侧击地问阿尔图对苏丹卡的看法。结果光从表面上看,阿尔图举双手赞成苏丹的游戏。
西蒙捏了捏下巴,对阿尔图说道:“奇变偶不变?”
“鸡便狗不骗?”阿尔图并不理解西蒙的意思。
“我就是随口一说,这是东方那边的谚语。”西蒙又让仆人呈上来礼物,“这是紫衫木的围棋棋盘和玛瑙制成的棋子。我看你与我有缘,就将这东方的瑰宝送给你了。”
阿尔图捻起一颗棋子在灯下观看,啧啧称奇。随后,他又问起围棋的规则来。
西蒙不告诉阿尔图规则,只是一再强调这是价值十金币的奇珍异宝,然后立即告辞了。
阿尔图面对着西蒙留下的围棋棋具,心想要配上这幅棋具,得专门修个棋室,再请个中国的老师。
离开阿尔图宅邸的西蒙询问仆人,梅姬让人给了自己多少钱。仆人说是五枚金币。西蒙不由得感慨信息差的钱真是太好赚了。
之后的这段日子里,西蒙混迹于各个贵族举办的宴会,一边交流情报,一边完成苏丹交予他的任务。
也许是西蒙的表现逐渐被贵族们认可,他们也开始认真地对待起西蒙。
根据西蒙自己的感受,在之前贵族们对他的看法是一个幸运的宫廷小丑,现在则变成了苏丹单发抽中的白银稀罕度的重臣。
派蒙特纳又一次邀请西蒙参加阿卜德的婚礼,不过与之前随意提到不同,这次他特意登门拜访了西蒙,还送上了礼物。
西蒙接受了邀请,还给予了回礼。回礼自然还是高档棋具。
根据西蒙的推断,不需要他亲自教导,会围棋的人自然就会从棋具上长出来的。这在经济学上叫做配套效应。
就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出现冲段少年成为底边职业棋手,然后开道馆培养更多冲段少年的围棋行业内循环。
宰相阿卜德结婚当天,苏丹抽到了一张奢靡卡,他亲自给予了阿卜德赏赐。大家再次认识到阿卜德始终是苏丹心目中宰相的最佳人选。
按照习俗,婚礼要在教堂举行。不过阿卜德贵为宰相,直接邀请了正教的祭司,在家中举办婚礼。
西蒙坐在贵宾的席位,听贵族们闲扯。西蒙借此得知阿卜德这次结婚的对象是侯赛因家的次女,年芳二八比阿卜德的女儿还要年轻。
贵宾席中大多是宰相派系的人,然而他们说起这件事来也让西蒙的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西蒙举杯庆贺道:“权力能让人年轻,宰相和侯赛因家的次女正是相配。”
众人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西蒙明白了,也许那些在大众看来离谱的行为,在权力者的圈子里都是理所当然的。
婚礼的仪式开始,正教的祭司站在高台上,手中拿着圣典。如果西蒙没记错的话,这位叫伊曼的祭司在游戏中是男同,和阿尔图有一腿。
伴随着礼乐,打扮得年轻的阿卜德和漂亮的新娘子走了上来,一同上来的还有给新娘子托着裙摆的伴娘。
西蒙问道:“这个伴娘和新娘有仇吗?为什么打扮得比新娘还漂亮。”
派蒙特纳说道:“没仇,她是阿卜德的女儿阿诺菈。”
西蒙看着台上的三人又问道:“他们三个不会在婚礼现场打起来吧?”
“孩子怎么会打自己的母亲呢?”
“这可是后妈。”
“后妈也是她的长辈。”
婚礼平稳地进行,在伊曼询问中,两人约定了一辈子的忠贞,又在伊曼的祝福中交换了戒指。阿卜德的女儿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发生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
西蒙认为可能当孩子大了以后,对父母之间的关系就不像孩童时那么担忧了。见到父亲娶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母亲,也只会感慨世事的荒诞吧!
婚礼的仪式结束后,就到了开饭的环节。西蒙起初是这样认为的,也看见了仆人推上来的餐车。但是当他看到贵宾席上的人们默契的向一个方向走后,西蒙也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派蒙特纳拦下了西蒙,又邀请道:“西蒙大人,您想要一同去拜见宰相吗?”
西蒙明白了,这是宰相派系内部的聚会。
西蒙说道:“我是在苏丹戒指下发过誓言的人,我没有资格参加吗?”
派蒙特纳哪里敢阻拦苏丹陛下的人,顿时就汗流浃背了。
西蒙又说道:“我有事要请宰相大人帮忙,麻烦您通报一下。”